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九日至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三日
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九日至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三日 中國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及中國建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股份交易 市場失當行為審裁處報告書 審裁處依據證券及期貨條例( 第 571 章 ) 第 252(3)(a) 、 (b)和 (c)條規定呈交的報告書 索引 段數 第一章 引言 1-63 A.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的配股 事宜 6-15 B. 二零零九年一月七日的配股事宜 16-23 C.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三日的配股事宜 24-29 案情 30-33 依據條例第 213 條規定在香港進行的 研訊程序 34-40 美國的研訊程序 41-47 發出通知 48 發出通知後進行的研訊程序 49-56 審裁處就市場失當行為作出的裁斷 57-58 沒有要求依據條例第 257(1)(d)條的規 定作出命令 59-61 訟費 62 唯一備受爭議的事項 63 第二章 兩道備受爭議的命令 64-80 冷淡對待令 67-73 停止及終止令 74-77 概覽 78-80 第三章 Raymond Park 81-96 i 附錄索引 段數 第四章 Bill Hwang 與 Tiger Asia 97-135 背景 97-100 施加命 令 目的為何？ 101-103 審視求情事項 104-124 A. 罪責屬民事性質，不及刑事罪責嚴重 105-108 B. 已蒙受的損失 109-110 C. 沒有謀取私利 111-113 D. 承認法律責任 114-117 E. 過去的良好品格 118-121 F. 制訂合規監控程序 122-124 審裁處就 Bill Hwang 作出的裁定 125-133 審裁處就 Tiger Asia 作出的裁定 134-135 第五章 審裁處頒布命令 的 摘要 136-145 Tiger Asia 137 Bill Hwang 138 Raymond Park 139 William Tomita 140 訟費 141-144 條例第 264(1) 條 145 報告書的連署人 頁數 附件 A 證券及期貨事務監察委員會的通知 A1-A7 附 件 B 同意並確認為事實的聲明 A8-A18 ii 第一章 引言 1. 二零一三年七月十一日，證券及期貨事務監察委員會( 下稱 “證監會) 發出通知( 下稱“通知)1 ，要求市場失當行為審裁處( 下 稱 “審裁處) 進行研訊，裁定在中國銀行股份有限公司( 下稱“中 銀)和中國建設銀行股份有限公司(下稱“建銀)的證券交易中，是 否有人曾有 市場失當行為。中銀及建銀兩者均在香港證券交易所( 下 稱“港交所”) 上市。有關的市場失當行為的性質，分別屬於證券 及期貨條例( 第 571 章 )(下稱“ 條例 ) 第 270 和 274 條所界定的 “內幕交易和“虛假交易。 2. 本審裁處依據通知組成。 3. 本章下文提述通知的全部內容 ； 通知全文可參閱本報告附件 A 。 4. 證監會在通知 內 列 出 四個涉嫌曾有 上述市場失當行為的法團 及個人。 他們分別是 Tiger Asia Management LLC (下稱“ Tiger Asia ” ) 、Bill Hwang Sung Kook (下稱“ Hwang ” ) 、Raymond Park ( 下 稱 “ Park ” ) 和 William Tomita ( 下稱“ Tomita ” ) 。相關資料概述如 下： (i) Tiger Asia 是一家在美國特拉華州註冊成立的有限責任 公司，主要在紐約營業。該公司是管理兩隻對沖基金 ( 特別是兩隻“Tiger Asia 基金) 的法人團體。兩隻 Tiger Asia 基金專門投資亞洲上市股票，包括在港交所 上市的股票2 。 1依據證券及期貨條例第 252(1) 和 (2)條及附表 9 的規定發出。 2二零一四年五月時，Tiger Asia 已更名為 Archegos Capital Management LLC，似乎再也不能 代表公眾投資者進行證券交易。該公司目前管理僅由 Hwang 及其家族成員的資產組成的 Archegos 基金，成為人稱“家族辦公室的公司。 1 (ii) Hwang 是 Tiger Asia 的控股股東3 ， 全面負責管理其投 資事務。他當時是兩隻 Tiger Asia 基金的唯一主事人兼 投資組合經理。 (iii) Park 是 Tiger Asia 的僱員，任職常務董事兼交易部主 管 。他是 Hwang 的下屬，負責執行 Hwang 的買賣指 示。 (iv) Tomita 是 Tiger Asia 的僱員，負責支援交易活動。 5. 上文所述構成市場失當行為的事情，在二零零八年十二月至 二零零九年一月期間發生，可分為三部分，每部分的模式相若。因 此，為便於閱覽， 本 文 會按通知的劃分方式，把事發經過分為三部 分，予以概述。 A.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的配 股 事宜 6.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九日前後，一名瑞士銀行( 下稱“瑞 銀) 的代表聯絡 Park，表示瑞銀有意大手出售中銀股份。瑞銀原意 是私下向少數投資者配售股份。 該名代表電話聯絡投資者， 旨在確定 他們對該證券的需求有多少。 7. 在透露瑞銀擬出售股份的消息之前，該名代表告知 Park，謂 會透露一則未公開並會 影響股價的消息。他詢問 Park 是否同意“跨 牆 。 8. 該名代表 Peter Guenthardt 在二零零九年十一月三十日的誓章 中解釋，“跨牆 一詞是證券業界的熟語： “ 用以形容的狀況， 是 向客戶透露有關某項準交易 的 未公開並會 影響股價的消息，旨在確定他們是否有意 參與交易。客戶如同意 跨牆 ，便不可再 買賣相關股 3他當時、迄今仍持有 99% 股份，餘下 1% 股份為其妻所有。 2 份 ，並須把資料絕對保密。除非客戶同意跨牆，否則 便 不 可對他們透露尚未公開的消息4 。 9. 在詳述擬作的交易之前，該名代表先確定 Park 同意“跨 牆 。 10. 該名代表隨後告知 Park，瑞銀有意出售其全部約 33.78 億股 中銀 H 股股份。他說，交易日期及取值日期俱為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 十一日，價格則按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日收市價的 8% 至 10%折讓 率釐定5 。 11. Park 把所得消息轉告 Hwang 。 Hwang 明 知 如此大手拋售股份 會令股值下跌，於是指示 Tiger Asia 基金參與中銀股份的私人配售活 動，但在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前賣空中銀股份6 。 12. Park 依照 Hwang 的指示並在 Tomita 協助下 ，以平均每股 2.23 港元的價格，順利賣空 1.04 億股中銀股份。 13.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，兩隻 Tiger Asia 基金獲配售 1.99 億股中銀股份，每股折讓價為 1.93 港元。 14. 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和二零零九年一月二日，中銀股 份的平均售價為 2.14 港元7 。在市場得悉私人配股 的 消息之前，Tiger Asia 先賣空股份，從中獲純利超逾 900 萬港元。 15. 就此，證監會要求審裁處調查 是 否 有人以內幕交易方式作出 市場失當行為。 4Guenthardt 在誓章中續稱：“我與 Park 先生通話時告知他，如他同意跨牆，我便把一則內 幕消息相告。他須遵守有關內幕交易的法例及或市場舞弊的規例，這會禁止他買賣與所 得資料相關的證券。我告知他，他有責任把相關資料嚴格保密，直至該則消息公布周知， 或瑞銀投資銀行告知該則消息不再機密為止。我向他明言，告知他該則消息，旨在確定投 資者對相關證券的需求，但非要求他買入相關證券。 5中銀 H 股 ( 證券代號 3988)自二零零六年起在港交所上市。尤須注意的是，瑞銀曾是中銀首 次公開招股前的策略投資者，同意持股至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三十日。 6“賣空是指從第三方借入股票出售，但日後購回股票來歸還借出一方。賣空一方期望從 賣出與購回股票期間的股價跌幅中獲取利潤。 7為方便參考，所有股價均以小數點後兩位數字顯示。 3 B. 二零零九年一月七日的配 股 事宜 16. 二零零九年一月六日前後，瑞銀另一名代表聯絡 Park，這 次 是 關於美國銀行( 下稱“美銀) 有意抛售建銀股份事宜8 。同樣 地 ， 該名代表詢問 Park，謂在 透露會影響股價的消息前，Park 是否同 意 跨牆。 Park 一再表示同意。 17. 該名代表繼而告知 Park ， 謂 美銀有意以較市價折讓約 15% 的 價格，出售約 56 億股建銀股份。該名代表稱，有關交易會在 48 小時 內完成。 18. Park 把該則消息轉達 Hwang 。 Hwang 指示 Tiger Asia 基金參 與其中，但在美銀大手抛售股份前，先賣空相關股份。 19. 二零零九年一月六日，Park 在 Tomita 的 協助下 ，以平均每 股 4.52 港元的價格，全日賣空約 9 300 萬股建銀股份。 20. 同日，Tiger Asia 以平均每股 4.59 港元的價格，買入 1 700 萬 股建銀股份。在同日的 收市競價交易時段內，這 1 700 萬股以 4.45 港 元的較低價賣出。 21. 二零零九年一月七日，兩隻 Tiger Asia 基金獲配 售 19.77 億股 建銀股份，每股折讓價為 3.92 港元。同日，建銀股份的平均成交價為 4.17 港元。 22. 在市場獲悉美銀大手抛售股份的消息前，兩隻 Tiger Asia 基 金先以平均每股 4.52 港元的價格賣空股份，從中獲純利超逾 3,200 萬 港元。 23. 就此，證監會要求審裁處調查 是 否 有人以內幕交易和虛假交 易等方式作出市場失當行為。 C.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三日的配 股 事宜 24.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二日前後， 摩根士丹利一名代表就蘇格蘭 皇家銀行( 下稱“蘇銀) 擬 大手拋售中銀股份一事聯絡 Park 。 同樣 8建銀 H 股 ( 證券代號 939)自二零零五年十月起在港交所上市。美銀曾是建銀首次公開招股前 的策略投資者，同意持股至二零零八年十月二十七日。 4 地 ， 該名代表詢問 Park，謂在透露會 影響股價的消息前，Park 是否同 意 跨牆。 Park 一再表示同意。 25. 該名代表及後告知 Park ， 謂 蘇銀有意大手拋售 108 億股中銀 股份，售價較市價折讓 7% 至 11%。該名代表稱，有關交易會在 24 至 48 小時內完成。 26. Park 把該則消息轉達 Hwang 。 Hwang 指示 Tiger Asia 基金參 與其中，但在蘇銀大手拋售股份前，先賣空相關股份。 27. 因此，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二日和十三日，Tiger Asia 基金賣 空約 2.56 億股中銀股份，平均股 價 為 1.87 港元。 28.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三日收市後，Tiger Asia 基金獲配 售 4.5 億 股中銀股份，每股折讓價為 1.71 港元。 29. 不過，翌日( 即 二零零九年一月十四日) 股價不跌反升，收市 價為 1.90 港元，令 Tiger Asia 基金淨虧損約 1,030 萬港元。 案情 30. Hwang 沒有試圖抽離與上述事情的關係，但不承認自己從事 大規模的不誠實詐騙活動之說。他的代表律師稱，該等買賣決定就如 市場上很多決定一樣，必須瞬間作出。儘管如此，他也考慮到決定的 本質或後果。Tiger Asia 基金就這些銀行股維持空倉已一段長時間， 並預期利用該等私人配股 活動，實行補倉的部分策略。該等私人配股 活動屬 廣為預期之事，料會在某些“禁售協議期滿後展開。Hwang 的代表律師稱，當時
